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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我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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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報警了

傅侯厲白曉心裏都是一重。

宙斯就像是懸在眾人頭頂的一把刀,不徹底除掉,沒人睡的安生。

離開醫療基地,傅侯厲便找了電話。同時白曉也給秦時去了電話。

得知蔣墨華還活著並已經回到了桐城,秦時是既驚訝又高興,只是在聽完白曉說完蔣墨華的生存經歷後,語氣也變的覺重,自動提出幫他們去蔣墨華所說的小鎮調查。

幾乎是第二天天一亮,白曉就接到了秦時的電話。

“怎麽樣?”看到是秦時的來電,白曉的睡意瞬間消失,坐起來問道。

“救蔣先生的老人無子無女,生性孤僻,是鎮上退休下來的醫生,醫術不錯,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把蔣先生移到牛棚裏去,但是能確認的是,老人屋裏有一間密室,那裏的設備和醫院的不相上下,救治蔣先生是可以的。”

那就是說這一點沒有疑慮了。

白曉沖傅侯厲點頭,又問起了那個小鎮上救治落水人員的事情。

“至於那個送到鎮上的落水人員已經死了,是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的,因為沒有找到家屬,屍體一直在醫院存著,我去看了,還拍了照片,等下發給你,你讓傅先生看一下,是不是宙斯。”

“好。”白曉應著,傅侯厲已經拿了筆記本過來,很快信息的提示聲響起,一連串的圖片傳了過來。

白曉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便扭開了頭。

照片上的人頭部缺了一塊,整個臉都扭曲的異常恐怖。

傅侯厲也沒料到照片會這麽嚇人,側了身子自己一張一張,認真的翻看著。

最後,傅侯厲長長松了一口氣。

“從照片上確實是宙斯無疑。”傅侯厲肯定道。

“臉都扭曲成那樣,你能確定?”白曉坐的遠遠的,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傅侯厲點頭:“不會錯的,宙斯的右手拇指受過傷留了一道疤,還有他的後腦位置,被人劃過一刀,也留下過一道疤。當年因為大哥特別疼愛他,他的傷口都是我一直處理的,對他們的疤痕很了解。”

傅侯厲又仔細看了看,“除非他把傷疤移植到別人身上,不然這就是宙斯,而且從體型各方面來看,確實是宙斯無異。”

秦時傳過來的照片很詳細。

照片中的宙斯光著身子,每個角度,從不同的位置都拍攝了幾張,就是怕弄錯。

現在聽到傅侯厲肯定的話,電話那端的秦時也明顯松了一口氣。

“是他就好,我現在就安排,盡早把他燒了,我們也好安心。”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不過一個小時,白曉便接到秦時的電話,得知宙斯被火化了,心裏的大石才終於落下。

“宙斯有一批死忠手下,在桐城的估計就是那一批人。他們只忠於宙斯,宙斯死在英國,他們一定會來報仇,不死不休,你最近小心一點。”

白曉點頭,心裏因為宙斯可能還活著而升起的不安慢慢消散。

“對了,蘇蘇已經和蔣少領了證,只等她能站起來,就辦婚禮。”

白曉很開心,蔣墨華回來了,宙斯死了,好像一直壓在他們頭頂的烏雲都消散了。

傅侯厲放下電腦也笑了,“現在墨華回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婚禮提前了?”

因為之前一直顧及著流蘇的心情,怕她睹景傷情,白曉一直堅持起碼等流蘇能夠站起來了再辦婚禮,現在蔣墨華回來了,這一切都不需要了。

白曉看著傅侯厲,臉上消然浮現一絲紅暈:“你說什麽時候辦就什麽時候辦。”

傅侯厲挑眉,看著她大開的領口,眸光幽深:“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想怎麽辦就怎麽辦。”白曉點頭,悠然不知自己已經是狼口的獵物。

“好,為夫緊尊娘子之命。”

傅侯厲說著,一個猛撲就把白曉壓在身下,擡手用力一撕,呼吸間就把身下人兒剝了個精光……

另一邊,流蘇在蔣墨華的鼓勵下第一次站了起來。

雖然站立的時間很短,不過呼吸間便跌回一椅子上,但流蘇依舊很興奮,扯著蔣墨華的袖子激動的語無倫次。

“我能站起來了,墨華,你看到了嗎,我剛剛自己站起來了,自己站的,我,我……”

說到激動處,流蘇眼眶發紅,突然捂著嘴哭了起來。

殘腿時撕心裂肺的痛,治療時每一次都恨不把腿劇了巨痛,每一次的跌到再爬起,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血淚,到現在,她終於能站起來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墨華,我能站起來了。”以後再也不怕站在你的身邊,害你被人指指點點了。

蔣墨華緊緊抱著流蘇,好像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在她最需要他時,他沒能保護好她。在她最痛最絕望時,他沒有救出她。就連最後,她在為了他而奮鬥時,他也是姍姍來遲,他有時候真的很恨自己,恨不得所有的痛所有的殘忍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蘇蘇,我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只愛你。”

流蘇回抱著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她的生活充滿了陽光和希望。

一旁的醫護人員李主任抹著眼淚,默默的退出去,這半年來,她親眼看到流蘇是怎樣哭著咬著牙堅持下來的。這樣的痛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流小姐終於還是站起來了,加油。”

李主任紅著眼笑著對著緊閉的房門為流蘇加油,然後轉身準備回到辦公室做下一步的覆健安排,轉身卻透過大開的大門看到遠處的一輛跟著一輛的汽車沖著基地疾馳而來。

等李主任來到大門處,一聲聲急粗的剎車聲刺耳響起,車門打開,跳出來一個個舉著話筒的人時,頓時意識到不好,只是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不是呼吸間,便被蜂湧而至的人圍在中間,被懟了一臉話筒。

“請問原流家私生女,現流氏總裁的流蘇小姐是不是在這裏?”

“流蘇小姐是不是雙腿殘廢了?”

“請問流蘇小姐四年前被人掠走囚禁受盡各種非人虐待的事是不是真的?”

“據聞流蘇小姐並不是流家大少爺的親生女兒,而是她母樣偷人生……”

“流老爺子的遺囑是不是流小姐作假……”

……

一個接一個問題被眾人像機關炮一樣轟炸而出,問題也一個比一個刁鉆,李主任張著嘴,完全被嚇傻了,被動的被人群推動的往裏走。

傅侯厲白曉到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聽著那些記者越來越下流的問是,白曉拳頭捏的啪啪直響,恨不得沖下去把這些人都痛揍一頓。

“別沖動,這應該是現場直播。”傅侯厲掃過人群外圍的一架架攝像機,臉色也是陰沈無比。

“我明白,早晚我要收拾了他們。”白曉冷笑道,心思急轉,“蘇蘇的事情這些記者怎麽知道的?他們怎麽知道蘇蘇在這裏?”

白曉看著越來越過分的記者,眼裏都開始冒火了。

這個醫療基地說白了就是一棟別墅改造而來的,是傅侯厲的私人所有,她不相信沒人指路,這些記者能找到這裏來。

而那些記者所問的問題,到底是誰傳的謠言?

“最好別讓我逮到這個造謠者……”白曉恨道:“現在怎麽辦,這些話不能讓蘇蘇聽道。”

流蘇雖然一直沒提過她那四年是怎麽過的,但大家都看的出來,她對那四年的生活根本不想提想,甚至不想想起。

“沒事。”傅侯厲按著白曉的手示意她別氣壞了自己,一邊拔了個電話。

白曉就看到,本來別墅周圍隱藏的護衛已經準備出來維持秩序的,傅侯厲這個電話過後,全又退了回去。

白曉眼神微閃,已經開始為這些記者的前景默默祈禱。

果然,傅侯厲掛了電話跟著又打了一個電話。

“餵,遙遙零嗎,我是傅侯厲,我要報警,有人入室傷人搶劫。”

白曉就聽到電話那邊靜默了三稍,然後就是一通慌亂,最後才是一個故作鎮靜的聲音響起。

“創世集團的那位傅侯厲先生?”

“是我,歹徒每個人都拿著武器,來勢洶洶,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你們快來。”

白曉看著別墅門口的人群,深以為然,確實每個人都拿著武器……

而電話那邊已經肅容整裝待發。

傅侯厲掛了電話,兩人靜靜的坐在車裏,看著李主任節節敗退,被人群推擠進了別墅,開始倒計數。

十五分鐘後,警車呼嘯而來,瞬間把別墅圍的水洩不通。

裏面的記者剛察覺到不對,就被沖進去的武警手中的槍口嚇懵,個個抖如糟糠驚恐的僵在原地。

而領頭的武警李隊,看到這一群記者腦袋嗡一聲,嘴角狠狠抽了兩下,抓了兩下頭就回頭找了傅侯厲。

“傅先生,您在電話裏說歹徒每個人都拿著武器,來勢洶洶,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傅侯厲輕嗯了一聲,老神在在的道:“是啊,你看他們手中不都拿著武器。”

李隊回頭掃過如土撥鼠般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眾人,一一掃過他們手中武器——話筒,錄音筆,手機……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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